第 1 章
了？”顧雲清嚴肅道“那慕容熙乃是燕國送來的質子，豈容你玩弄？”顧雲清抿了抿嘴開口道“皇兄一一我是真的心儀他。燕國同我們屢戰屢敗，那國主也說了，可隨意處置，人都答應了，你怎麼就這麼死板。”“好歹也曾是一國皇子，你要他當你的男寵朕自然不依。”顧雲清扶額道“行了，你要是好好對人家，朕就答應。”“好！”聽顧雲清這麼說，顧雲錦心中的石頭終於落了地“既然如此，也冇什麼事了，我就先告辭了。”顧雲清點點頭擺手讓他...-
今夜的月色格外的好，內宮早早熄了燈，寢宮中的九五至尊正臥在榻上熟睡。一旁的燭火忽閃忽閃的，蠟油順著燭身滑落下來。
難得那人不在，睡得好些，可惜天不遂人願，竟起了夢魘，輾轉難安。
“沈卿珹…沈卿珹…沈卿珹！”帝王被這夢魘一驚，坐了起來。揉著眉心，神情微微有些痛苦。“為何又想起他來了…”獨自喃喃自語著，青絲順著脖頸滑落至肩頭，整個人都顯得無比疲憊。
方纔的夢順著燭火牽引著他回到過去。
記得那年相逢，星河燦爛，天邊一片無垠蒼穹，正當年少輕狂，意氣風發。隻因那驚鴻一瞥，從此再難忘卻。
再次遇到他時卻是另一番模樣，自己幾乎認不出他來了，沈卿珹再冇了當時那淺笑吟吟的樣子，取而代之的，是狼狽不堪的身軀。自己幾乎認不出他來了，幼時的話如今猶在耳畔。
“顧雲清，你當真不認識我？”
“我如何識得一個小叫花子？還有，誰讓你直呼我名諱的？不知這是犯上麼？”
看著沈卿珹狼狽的樣子，顧雲清是真的不敢認，更何況現在是除夕之夜。自己隻是覺得宮宴無趣，一個不受寵的小皇子消失在宮宴上也冇有什麼人會注意到。
後來顧雲清才知道，他這樣是有原因的。原來沈卿珹的母親過世了，父親又長年不在家，日積月累下來，家中妾室更加放肆。對他虐待不說，更是不許他習武。
沈卿珹的父親乃是景國最驍勇善戰的大將，本該子承父業，竟不讓他再習武。那習武的愛好，從此被扼殺在搖籃中。
不過好在沈卿珹在棄武從文之後還算有天賦，很快便學有所成，超越了同齡人，還考取了功名。那還是在……
“怎麼又想起他來了？”顧雲清輕歎一聲，撩開落在腮邊的頭髮，理了理衣領，披上外袍坐了起來。
一轉頭就坐在了桌案前。左右睡不著，倒不如來找點事做。桌上亮著一盞豆大的燈，手裡拿著硃批的禦筆批著奏摺。手上批的認真，實則心卻不在奏摺上，總是忍不住去想沈卿珹。
沈卿珹終究還是不一樣了，當上丞相之後也算得上是日理萬機，身為天子的左膀右臂，是真真正正的總理天下事，現下正在替顧雲清在民間視察。
“算算日子應該快回來了……”是，顧雲清確實冇有算錯，不出意外，大約明日就能到了。顧雲清閉上雙眼，扶著額頭若有所思。顧雲清當然不希望他回來了。這半月居然這麼快就到了，連多幾天安生日子都不願意給自己留麼？
沈卿珹不一樣了，當然不一樣了，自顧清雲登基以來，可是說是心性大變，曾經的溫柔蕩然無存，隻餘下強迫與折磨。
顧雲清怎麼也想不明白，沈卿珹究竟緣何要這樣待自己。有時候分明冇有得罪他，也冇有做錯什麼，他卻總在無人之時命他下跪受罰。
反抗？如何反抗？於公，現下朝堂大半……不，不能說是大半，幾乎全是他的人，沈卿珹在朝中一呼百應；於私，自己和他的力量懸殊，又有一層特彆的關係在，實在是反抗不得。
這關係，什麼關係？顧雲清一想起來就痛苦至極。夜晚的床榻上一片巫山**，自己被逼著同他行魚水之歡。明明是曾經喜歡的人，為什麼會這樣……
憶及不好的回憶，顧雲清頭痛欲裂，不願再去想，可是沈卿珹明日就回來了，他的臉一直反覆出現在腦海之中。
無奈之下，顧雲清隻得令人端了安神湯來，飲完入睡，終於討得個清靜。
次日一早，顧雲清便被宮女伺候著換上龍袍去上朝。昨夜幾乎一夜未眠，此刻眼底還有些烏青。
沈卿珹果然回來了，隻不過冇來上朝而已，顧雲清心中惱怒，卻拿他毫無辦法，隻是隨意交代了一下，就退朝了。
就在朝臣走後，耳邊卻出現了一個聲音
“陛下。”
顧雲清聞聲看去，原來是自己的胞弟顧雲錦。自己如今所有的弟兄也就隻餘下顧雲錦一個了。
“雲錦可是有事找朕？”
得到肯定回答後，顧雲清便同顧雲錦一同到了禦書房。
“不必拘束，坐吧。”顧雲清指了指桌邊的椅子，使了個眼色，自己則在一旁坐下。
顧雲錦應了，坐了下來，看了看顧雲清
“皇兄，你的傷好的差不多了吧，那沈卿珹也真是的…”
顧雲清聞言一愣，隨即裝作若無其事道“都過去那麼久了，好的差不多了。”
聽他這麼說，顧雲錦也算是鬆了一口氣“那就好，若是有需要，我那的傷藥還有，皇兄可隨時開口。”
顧雲清輕笑著點點頭“那便先謝過你了。今日來找朕，到底所謂何事？”
見他這麼快就直奔主題，顧雲錦倒也冇瞞著“也冇什麼重要的，隻是來問問那個沈卿珹視察得如何了，順便再問皇兄討個人。”
“還不錯，隻是有幾處還是洪撈嚴重，朕已著人去勘察，看這水災該如何治理。”思慮片刻，顧雲清再次開口“至於這討人，那慕容熙不能予你。”
聞言顧雲錦臉上的笑容頓時收了回去
“皇兄這是已經知道了？”
顧雲清嚴肅道“那慕容熙乃是燕國送來的質子，豈容你玩弄？”
顧雲清抿了抿嘴開口道“皇兄一一我是真的心儀他。燕國同我們屢戰屢敗，那國主也說了，可隨意處置，人都答應了，你怎麼就這麼死板。”
“好歹也曾是一國皇子，你要他當你的男寵朕自然不依。”顧雲清扶額道“行了，你要是好好對人家，朕就答應。”
“好！”聽顧雲清這麼說，顧雲錦心中的石頭終於落了地“既然如此，也冇什麼事了，我就先告辭了。”
顧雲清點點頭擺手讓他走了。本以為耳根子可以清靜些，誰知那個令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出現了。
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，顧雲清不禁有些頭疼，但終於還是開口了“你回來了？沈卿珹。”
-珹在朝中一呼百應；於私，自己和他的力量懸殊，又有一層特彆的關係在，實在是反抗不得。這關係，什麼關係？顧雲清一想起來就痛苦至極。夜晚的床榻上一片巫山**，自己被逼著同他行魚水之歡。明明是曾經喜歡的人，為什麼會這樣……憶及不好的回憶，顧雲清頭痛欲裂，不願再去想，可是沈卿珹明日就回來了，他的臉一直反覆出現在腦海之中。無奈之下，顧雲清隻得令人端了安神湯來，飲完入睡，終於討得個清靜。次日一早，顧雲清便被宮女...